阻君上提前出兵云云。
唯有少部分人在冷静下来后,渐渐明悟过来。
当年君上之所以不计代价,毅然决然地选择提前出兵,或许目的不只在于战场的胜负与得失,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想法与谋划。
留着幽州牧袁奉守户之犬在,固然会在一定时间内限制住了镇辽军的进取之路。
却也将天下人的视线转移开来,成功换取了镇辽一系休养生息的十年光景。
而有这十年时间作为缓冲、积累,现如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之巅峰的镇辽军,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才是他们这些后起之秀所要考虑、推衍的事情。
主动去攻打幽州牧一系?
这不可能,更不可行。
无故兴兵,等同于造反。
君上是天下人眼中的大雍忠良,岂会做这种自抽嘴巴子的事情?
所以他们猜测君上应该一直在等待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而就目前而言,这个机会似乎终于来了。
……
事实上,军中年轻武人的躁动,韩绍这个镇辽一系的当代掌舵人又岂会察觉不到?
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察觉不察觉的问题。
而是这种情况本就是他在背地里有意放纵,甚至作为幕后推手,暗自鼓动。
否则以他的心思手段,但凡出现某些苗头,他早就动手打压了。
怎么会任由这些不稳定因素汇聚成势,形成思潮?
“你这是在玩火啊……”
将军府的一处角楼上,翁婿三人相坐聚饮。
其中公孙度微微拧眉,叹息道。
“你就不怕生出乱子?”
玩火者,容易烧身,稍有不慎甚至焚尽自身。
对于公孙度的忧虑,韩绍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岳父放心,只要我还在,出不了什么乱子。”
韩绍这话自信十足,甚至显得有些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