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上官鼎眉头越蹙越紧。
直觉告诉他,他似乎小觑了那个看似懦弱到近乎卑劣的姬氏孺子。
可迫于双方实力上的巨大鸿沟,他实在想像不到姬胤如何能够逃脱他的掌控,甚至一举逆风翻盘。
这就好比蝼蚁蚍蜉纵然有着万般算计,又怎么可能撼动参天大树?
“莫不是……真是本相想多了?那孺子只是想活下去?”
念头转到这里,上官鼎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继而摇头失笑。
“罢了,看在韵儿的面子上,待到来日成就大事,倒也不是不能让他活。”
历来亡国之君,又有哪个能够得以善终的?
但只要姬胤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温良’,他也不是不能赐予一份仁慈。
谁让他娶了自己的嫡女呢?
想到自己那个如今已经母仪天下的嫡女,上官鼎眼中难得浮现出一抹温和与慈爱。
对于他这样的人物而言,女儿和女儿是不一样的。
女人与女人也是不一样的。
上官芷的母亲,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好看的玩物。
可上官韵的母亲却是随他一路走过微末的发妻。
二者,焉可同日而语?
念头这般发散着,上官鼎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个沦为姬妾的庶女,继而想起了那头如今已经彻底长成的昔日辽东乳虎。
而这时,殿中一众朱紫似是觉察到了他的想法,紧接着便将话题落在了那人身上。
“呵,说起来姬太康别的本事了了,这看人的功夫倒是不差。”
“是啊,说句公道话,那姓韩的,确有几分忠贞。”
如今整个天下但凡手中有几分底蕴的,谁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使尽阴谋与阳谋,你方唱罢我登场?
唯有姓韩的那厮全军披麻,跑去给太康帝那昏君复仇了。
而正所谓人越缺什么就越推崇什么。
虽说他们这满殿之人尽皆逆臣,却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