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说的有道理，但道理不多。

而且正如我的判断，他脑子好用，但眼界太小。

“陈刚毅和安乐一起为我担保的事情，你忘了？”我直截了当的反问。

王顺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说，特别行动局没有背叛守夜门？”

“不是背叛不背叛的问题，而是特别行动局早就脱离了守夜门，他们现在只为凡间负责，乃是制衡玄界的力量。”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王顺追问道：“你都变成三界公敌了，凡间力量也会想办法干掉你，难道事已至此，你还对凡间抱有幻想？”

“我什么时候不是凡间的敌人？”我再次反问。

这回王顺直接愣住。

片刻过后，他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脑门：“该死！我怎么感觉我现在比你还要疯狂？”

“尤其是那群家伙出现后，我感觉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王顺眼神复杂的瞥了叶天云等人一眼。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凡间公敌了，只因我随时都可能失控，大杀特杀。

但无论特别行动局之前谋划过何种“诛煞计划”，他们始终没有动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继续跟特别行动局，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我直接抬手指向旁边表情复杂的陈琳儿：“她虽然是天鹰道的挂名修士，可本质仍旧是个纯粹的凡人，否则她根本就接近不了苌弘。”

“作为陈刚毅的女儿，特比刑警的一份子，她跟随咱们出生入死，难道这些都不算数了？”

“还有李文洋，他一直信任咱们，并且死守在翠青老宅，也不算数了？”

面对我的训斥，王顺面红耳赤：“抱歉，我刚才有点失控了，哎……可能是还有点接受不了，成为三界公敌的事实。”

“不，跟这件事没关系。”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同时拍了拍王顺的肩膀，示意他别多想，然而瞥了一眼叶天云等人：“你说的没错，你的失控，确实跟他们有关。”

“难道他们有问题？”王顺再次紧张起来。

不等我回答，一旁的陈琳儿就冲到我面前，无比感激道：“江云！谢谢你！”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我就跟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吧。”

陈琳儿轻咬唇翼，眼神复杂道：“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个怪物，尤其是你对杀手军展开屠杀时，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我帮你，纯粹是为了解决翠青老宅的麻烦……”

我轻轻点头：“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