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等我松口气,便又是一阵揪心!
只见二炮身上只剩一条四角裤,孤零零的站在黑暗中,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除了刀砍剑劈之外,还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抓痕和咬痕!
他仿佛变成了个血人,正抱着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我连忙迈步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二炮满是鲜血的胳膊,心痛又自责道:“兄弟,苦了你了!”
二炮眼神充满疲惫,整张大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虚弱的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江哥,你不在……我扛不住啊。”
“他们一群人打我一个,斧头也碎了,附在身上的夜叉也被打跑了,打到后面,我只能用拳头抡,用牙咬……虽然依旧不辱炮爷威名,可我真真儿的被打尿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将光圈移动到旁边的一滩血迹上,表示刚才的言论没有丝毫夸张,是真的被人打的尿血。
我轻轻拍抚二炮满是鲜血的粗壮肩膀,安慰道:“没事,哥来了,他们打你一拳,我就还他们十刀,全都连本带利的给你讨回来。”
二炮眨了眨眼睛,竟挤出两滴眼泪:“其他都好说,就是人头斧碎了,我这心也碎了……”
“没有斧头,我算个啥啊?炮爷要变成小炮子了……”
剜心刀和人头斧虽然是凶兵,可是面对真正的强者,仍旧有些不够看,被打废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当即从怀里取出半截剜心刀:“哥跟你一样,武器也废了。”
刚才二炮还哭唧唧,看到半截剜心刀,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
我收起剜心刀正准备开骂,结果二炮抢先一步说道:“你的武器都碎了,那就肯定会想办法重铸,我的人头斧自然也有再现锋芒的时候。”
这话倒是没毛病。
我一直留着半截剜心刀,就是想着有朝一日重铸。
毕竟法器好寻,趁手兵器却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见二炮还有精力扯犊子,说明他只是看起来很惨,实则都是外伤,当即追问:“我不在这段时间,老宅里都发生了什么?”
“当然是被修士和邪祟围攻了。”二炮不假思索道。
“茫茫多的修士,少说也得有几百个,至于邪祟那就更多了,要不是最后关头,三进院大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打开了,估计我早就被打死了。”
老宅外面也有大量尸体和幸存者,再加上老宅里面的几百名修士,岂不是来了上千人?
起初听到这个数字,我很是惊讶,毕竟规模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