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璋抬了抬眼眸,眼尾一抹绯红:“姑姑,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
佩兰心中畅快至极,看着那妖娆的小贱人被她逼迫一刻都不得停歇,心里愈发畅快。
阮含璋只得起身,道:“是。”
她在桌案前落座,拿起笔墨,慢慢抄写起来。
不过她没读过几年书,字写得并不利落,写了好一会儿才写了一页。
又因昨日一夜操劳,她此刻坐得很是艰难,瞧着面色越来越苍白。
佩兰倒是老神在在在边上落座,手里捧着热茶,舒服地抿着。
“这白露倒是不错,味道清润,还有回甘。”
阮含璋没有说话,她一笔一划写着,神情很是专注。
佩兰又絮叨:“我也是为你好。”
“你瞧这宫中的娘娘们,哪一个不是才女?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好歹诗词都通,你若是什么都不成,拿什么同旁人比?”
阮含璋安静听她说,手里笔墨不停。
“你就看贵妃娘娘,可是如今宫里最尊贵的人了,陛下膝下只有一儿一女,长公主就出自贵妃娘娘,她可是玉京的才女。”
贵妃姚听月是如今仁慧太后的堂侄女,温柔和善,优雅贵重,如今以贵妃之位,辅佐太后及皇贵太妃协理六宫,隐有后宫之主的意思。
佩兰继续道:“再说德妃娘娘,虽出身勋贵武将世家,却也自幼饱读诗书,不仅能策马骑射,亦能吟诗作对,谁会不喜欢这样的解语花呢?”
显然,佩兰对宫中的诸位娘娘很是熟悉,简直如数家珍。
这些消息,在阮含璋入宫之前虽有打探,毕竟资源不足,显然不如佩兰这等官宦人家要来的细致。
因此,她倒是一点都不厌烦,听得格外认真。
佩兰抿了口茶,瞥了她一眼,见她字写得认真,心里越发畅快,话就有些多了。
“宜妃娘娘虽不是高门大户,家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