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一旁的凳子上落座,看着棋盘上的僵局,不免多看了眼庄文泽。
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眼前这棋局,即便是以她如今的水准,也很难一眼看出解法。
庄文泽盯着面前的棋盘,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索。
片刻后,他有些挫败道:“父亲,儿子解不出。”
庄元忠点点头,面上笑意不减道:“很好。”
没等庄文泽想明白这个“好”,究竟好在哪儿,就听他问:“郡主对棋艺可有所涉猎?”
宋言汐道:“略知一二,难登大雅之堂。”
庄元忠笑着摇摇头,“郡主如此谦逊,倒不像是言屹川能教出来的性子。”
宋言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瞒国公爷,我自小便被师父带上山学医,在外祖父身边陪伴的并不多。”
“原是如此。”庄元忠感叹道:“难怪从前被那林家母女如此欺负,也没一把火烧了将军府。”
听着这话,不只是宋言汐有些惊讶,庄文泽更是微微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爹爹方才说,一把火烧了什么?
庄元忠瞥了他一眼,幽幽道:“言屹川那脾气,从前若是知晓自己的外孙女儿在林家受了那么多委屈,一把火都是轻的。
想当年,军中有个人爱慕言卿,求爱被拒后气不过,便到处诋毁她的名誉。
那时还不是大将军的言屹川,得知此事提着枪就杀了过去,打的那人硬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宋言汐轻笑,“外祖父的脾气确实火爆。”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将自己在林家的真实处境,告知他们的缘由。
外祖父上了年纪,身子也大不如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
他动不得气,身体不好的外祖母尤甚。
所以她此前即便再委屈,也不愿在人前提起,就连娘亲和阿柏也都对那些事情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