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临非得被眼前这一幕气得吐血三升不可。
他看向满眼都是感动,分明享受其中的庄诗涵,讽刺地勾勾唇道:“诗涵郡主学医当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唱戏才是。”
众人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在大安,拉班唱戏之流虽被追捧,可大家打从心眼里是瞧不起戏子这一行当的,甚至被认为是最末流
若你无缘无故说人戏子,轻则被人骂一顿,严重的可是要见血的。
尤其奚临说的人,还是如今被他们奉若神明的庄诗涵,说是犯了天条都不为过。
血气上头,他们也顾不上什么奚氏在答大安的影响,只想狠狠为庄诗涵出一口气。
甚至有人恶毒高喊道:“我管他的什么奚氏,能活着走出去才算本事!”
若是他因为疫症一不小心死在城中,今日发生的一切,就不会有人知道。
剩下的一半话他虽然没说,其他人却十分默契的想到了一处,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
察觉到这些人不对劲,奚临默默将手背到了腰后,摸出一个小纸包来。
是回来之前宋言汐特意塞给他的蒙汗药。
量算不上多,可用以自保,足够了。
“大家伙,上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几个壮汉顿时冲在最前面,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好似要吃人。
奚临这才看清,这些人分明动了杀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胖乎乎的男童跌跌撞撞从门外跑进来,一脸的血。
看到人群后的庄诗涵,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肝肠寸断。
有人认出他,惊讶道:“这不是二牛家的壮壮吗?怎么面罩都没戴就出来了,你娘呢?”
听到关键词,壮壮顿时哭的更凶了,磕磕巴巴道:“娘……不醒,叫不醒。”
庄诗涵顿时变了脸色,从人群中寄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动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