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发觉自己有孕,甚至还没来得及让人去抓堕胎药,整日里不着家的林忠全却忽然回来取东西。
又是那么恰到好处的,撞见了她正在孕吐。
一个平日里粗心大意到,连自己儿子被人家打破了相一张脸肿成猪头,都不曾注意到的人,却一下便猜中了她怀有身孕。
而接下来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林老夫人此前不曾细想,这些时日,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太过巧合。
就像是一环扣着一环,紧密相连。
哪怕任何环节错上那么一点点,结果都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
明明,背负骂名遭人嘲笑的人,该是抛妻弃子的林忠全。
可这些年来,京中的妇人却无一不在嘲笑她,怪她自甘堕落。
若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长相,一看便是他林忠全的种,她怕不是要被那些唾沫星子给淹死。
是,林忠全远走南疆,听不到京中这些闲言碎语。
可他是去任职,又不是死了。
那么多年,他不回家,不写信,全然当他们娘几个不存在。
若非兄弟俩有一次说漏嘴,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竟然还同他有书信往来。
连两个儿子成婚,都以军务繁忙推脱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人父?
林老夫人越想越恨,回过神时,才发现屋内早已没了林庭风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两行泪水自眼角滑落。
低喃道:“老天爷,我怎么还不死啊?”
出了福寿堂的院门,林庭风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黄丰忙扶住他,劝道:“将军又是何必呢,运功压制毒性,只会更伤身。”
林庭风抬手擦拭嘴角血渍,沉声道:“与体内的毒无关。”
他是怒急攻心,硬生生给气的。
好好的一个将军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林庭风看向黄丰,拧眉问:“老夫人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