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赶忙将盒子抢过来护在怀中,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道:“你莫要乱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接着又是一些“文人雅趣”,“君子固穷”之类的话,听的王冈大笑不已。
东京,皇宫。
赵顼正在伏案批改着奏折,半晌他啪的一下将奏折摔在案上,又是司马光上的折子,只知一味的说新法不好,问他有什么理财的法子,张口就是陛下节俭,则国用自足!
节俭!大宋皇帝还不够节俭吗?
仁庙连口羊汤都舍不得喝,身上衣服还有补丁!可国用足了吗?
赵顼捏了捏眉心,都说这皇位好,可这位子真有那么好吗?
施行新法以来,新旧两党互相攻讦,作为皇帝他也分辨不了谁说的是真话,但是看着多出来的钱财,还是任凭新党施为。
直到郑侠出现,一张《流民图》让他心都凉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大宋要亡!
而更让他愤怒的是,中书省隔绝内外,不传达郑侠的折子,他是冒着欺君的风险,假借军情,才把图传进来的!
你看,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能成为这些人手中的玩物,想让你听什么就听什么,想让你看什么,就只能看到什么!
新党是这般,难道旧党就不是!
文宽夫、富彦国这些人,谁又真正把皇帝当回事!
赵顼抬了抬手,一名内侍上前,端过一杯茶水。
“有事?”赵顼瞥了内侍一眼。
“回官家,刘璋在宫外求见。”
“来几趟了?”
“自他回京以后,每日早早便来,宫门落锁,方才离去!”
赵顼点点头,“倒是有几分诚心!”
“官家,可要继续晾他几日?”
“刘璋也是个能吏,晾久了,怕把心晾凉了!”赵顼摇摇头,端过茶喝了一口,道:“让他觐见吧!”
“诺!”内侍躬身退下。
刘璋进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