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冈斜睨他一眼,狗阉宦,你在教我做事!
当下也不言语,大步向殿中走去。
石得一暗道不好,慌忙追了上去,进了门就见王冈在大礼参拜,语气铿锵有力。
他赶紧挥挥手,让殿中的小内侍们都退下,免得一会王冈直言犯谏,落了皇帝的颜面,这些人又出去乱说。
赵顼让王冈起身后,目露欣赏的打量着他,笑道:“这次南疆一行,感觉怎么样?”
王冈正色道:“岭南之地看似偏瘠,实则物产丰富,可大力开发!”
“昔日两湖之地也被视作瘴疠之地,如今却是富饶之所!”赵顼点点头道:“你觉得该如何去做?”
王冈摇头果断道:“臣才思不及官家之万一,为政更是未入门径,不敢胡言!”
赵顼满意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王冈脸上浮现羞愧之色,道:“起初我不也不将政务当回事,只觉得有好法子只管推行便是,此次南下之时,可是吃了大亏!幸得官家指点迷津,方才能取得些微末之功!”
“哈哈……你也莫要妄自菲薄!”赵顼笑的更加开怀。
石得一诧异的看向王冈,这跟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你要是拍马屁,在外面摆出那副死样子干什么!
吓我一跳,我还当你是忠臣呢!
君臣二人又聊了会南疆之事,赵顼忽的话锋一转道:“不愧是年轻人,精力就是充沛,平了交趾之后,还能去程家门前立雪!
你现在好大的名声啊!朕都为有你这位尊师重道是贤良臣子而感到荣幸!”
王冈一听赵顼连“朕”都用出来了,知道对方这是小心眼犯了,需要给他个解释。
“臣请罪,臣当年在姑苏无端入狱,二位先生多为臣奔走,后进京之时,书院山长有信托为转送,无奈耽误一年之久,又见军中无事,便擅离职守,请陛下降罪!”
“呵,我见你几过东京而不入,当你对朕有意见呢!”赵顼冷笑。
王冈连忙拜道:“臣不敢,只是大军未归,无颜面对官家!”
赵顼冷声道:“我还当你恃宠而骄了呢!自以为立下功劳,就不将法度当回事了!”
“臣不敢!臣请罚!”王冈再拜,他知道这是赵顼在故意敲打他,没有这事,也会找出其他事,当下也只能配合。
果然,赵顼抬抬手道:“起来吧!现在罚你,天下人还不得骂我刻薄寡恩!念你初犯,便饶过你这朝!”
王冈起身道:“臣让官家为难了,臣有愧!”
“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