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还想对王冈痛打落水狗的人,都心生余悸,就这人的性子,连宰相都往死里怼,自己若招惹上他,还能有的好!
而王冈再次拿出了第四本奏折,上呈道:“臣弹劾吴安诗公器私用,肆意索要民财!”
“你胡说!一旁胡言!”吴安诗身为谏官,有讽谏君王之责,自然是要上朝的,他快步上前道:“官家,臣是被冤枉的!臣没有受贿为他办事!”
王冈却对他视若无睹,继续奏道:“确实!正常官员受贿后,都会为行贿之人大行方便!但吴谏官不一样,收了人五百贯,不但没办事,反而跟刘昌勾搭上,索要了一千贯!”
顿了一下,王冈扬声赞叹道:“如此手段,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一点事没办,反而收获了一千五百贯!这种吃完上家,吃下家的手段,便是对比开封府里的积年老吏,也是不遑多让啊!”
“污蔑!你这是污蔑!”吴安诗怒视王冈,“你有何证据说我受贿!”
“不错!台谏官确实可风闻奏事,却不可以此为凭!”赵顼见吴充面如死灰,赶忙出言道:“此事还当交于有司查证!”
王珪目中厉芒一闪,上前温声道:“官家,一事不烦二主,不妨一同交于御史台审理!”
赵顼点点头道:“事涉朝中官员,当由御史台受理,只是由谁来审理合适?”
王珪道:“不如两案并审,或有奇效!”
“不可!”邓润甫忙出声阻止,王珪这是要将吴充定死啊!
“臣以为两案并无关联,不适宜并案!且蔡侍御史已有案情在办,又怎可让他多处分心!此案当另寻他人审理,臣举荐监察御史里行上官均,其人正直敢言,定能查明案情!”
王珪见赵顼有所意动,忙出声道:“邓中丞所言有理,只是臣以为监察御史王冈更为适合!此案原本便是王冈所查出,由他来查,更易上手!”
“臣以为不然!”邓润甫针锋相对道:“若王冈为了功绩,锻炼成狱,又当如何?”
王冈闻言皱眉不悦,淡淡道:“邓中丞未免也太小觑于我了!我若要功劳,那北边、西边径直去取便可!还犯不着去做这些!”
邓润甫一噎,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全凭功劳升上来的,别人需要的功劳,在他这还真不缺,他缺的是资历,只要按部就班就熬就行,确实不用费尽心思去攒什么功绩!
这就是个异类!
人家上官均,熙宁三年的榜眼,混到现在还只是监察御史里行,你晚了六年,却成了监察御史!
蔡确见状也跟着打起辅助:“官家,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