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冈震惊了,这就是“我没有道德,谁也道德绑架不了我!”的变种啊!
直接把底线拉到最低,你刁难的轻了,我装作不懂,你话重了,我就发怒,说你冒犯大辽,不顾两国友好!
嘿,这法子还真流氓!
不过我大宋是礼仪之邦,丢不起那脸去用!
苏颂见王冈听了进去,又叮嘱道:“我等代表的是大宋国体,虽不能轻易动怒,却也不能被彼辈羞辱了!”
王冈点点头表示了解,外交这种事,还真是麻烦!
苏颂交代完,起身告辞,王冈跟随相送。
来到院子,见慕容复愁眉苦脸的抱着书,苏颂不由莞尔一笑,想起了王冈方才教训外甥所说的话,颔首道:“我听闻玉昆在洛阳曾说了一番雄论,言当代儒生当为天地重新立心!”
王冈笑笑道:“当今之世,佛老之学横行,我儒家势微,我辈儒生,自当重塑其筋骨,继往开来!”
“那玉昆又如何看待佛老之学?”苏颂停下脚步,回首看向他。
王冈略一沉吟道:“过于消极!佛老皆言避世修行,然而他们却不忘跟这世俗,要粮要钱!”
“哈哈……你这话若是让寺庙、道观中的那些大师听到,少不得要抨击于你!”苏颂忍不住点点他。
王冈跟着笑笑,也不再去说和尚、道士的坏话。
二人行至院门前,苏颂又开口问道:“玉昆,你素与洛阳二程交好,如何看待他们的学说?”
王冈回道:“乃引人成圣之法?”
“何解?”苏颂饶有兴趣。
王冈道:“人欲横行,天理不显!克己复礼,去除私欲,格物致知,融为天理!一言以蔽之:存天理,灭人欲!”
“善!”苏颂抚掌再问:“那张子厚的气本论呢?”
王冈微一思索,从怀中拿出写有《西铭》的纸张道:“我未曾见过横渠先生,不过却有其悬于书房西侧的一篇铭文!”
苏颂接过看去,神色为之一变,半晌道:“好一个民胞物与,好一个理一分殊!张子厚好大的气魄!”
王冈赞同道:“观此文,如临绝顶,再登高峰!”
苏颂赞叹的将纸张还给王冈,道:“那玉昆是如何看他们的!”
王冈斩钉截铁道:“敢思敢想,远胜汉唐腐儒!”
“哈哈……此誉颇高!”苏颂大笑几声,道:“那不知玉昆更认同他们哪家的学说?”
“都不认同!”王冈果断的摇摇头道:“皆有可取之处,却不能全盘接受!”
苏颂挑眉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