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迸发出了数颗火星,乌尔夫攥紧剑柄欺身上前,那名铁头盔顶部有赤羽毛装饰,身高几乎与乌尔夫一样,两人对砍了数十下不分胜负。
忽然,乌尔夫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那名萨马尔亲卫的胸口,虽然使出了全力,但是对方只是后退了两三步,倒也不是有多厉害,只是体重和盔甲加在一起的重量就像是一堵墙壁。
反而是乌尔夫后退半步再次出击,剑锋在兽毛披肩翻卷的刹那骤然下沉,沾血的刃口沿着铁条甲胄缝隙游走三寸,这是二十年战场磨出的直觉。亲卫的弯刀贴着铁护腕擦出刺目火星,刀背血槽带起的劲风掀飞了乌尔夫耳畔发辫。
“锵!“
弯刀劈入地面半尺,飞溅的碎石打在大帐立柱发出脆响。
“盾来!“
诺斯战士的吼叫撕开黑夜,乌尔夫接住飞旋而来的橡木圆盾,紧接着举起盾牌,盾面镶铁边沿精准卡进亲卫挥刀时暴露的右肘关节,甲胄衔接处的三层牛皮在蛮力挤压下发出皮革断裂的哀鸣,弯刀当啷坠地时,乌尔夫的剑尖已穿透对方下颌。
乌尔夫来不及多喘息一口,带着浑身的血迹和煞气,冲入到了帐篷里面,踏入帐篷的一瞬间,几人顿时愣住了。
乌尔夫沾血的剑锋挑开镶金狼皮帐帘的刹那,浓烈的龙涎香混着的酒气浪般拍在脸上,十步外的血腥泥沼仍粘在铁靴底,而眼前波斯细密画地毯上竟散落着几十朵带露的蓝莲花,这些产自尼罗河三角洲的娇嫩花朵,此刻正被诺斯战士靴底渗出的血珠染成妖异的紫。
十七盏错银青铜灯树从帐篷穹顶垂落,可以照得中央黄金王座上的人如同坐在太阳里,乌尔夫眯起被强光刺痛的眼睛,看见王座扶手上竟嵌着十二枚完整的拜占庭金币。
“当啷——“
一名诺斯战士的斧头突然脱手砸在精致波斯地毯上,乌尔夫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身后的诺斯战士没有见过如此绚丽华丽的帐篷和装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