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有线索都像乱麻缠在他脑仁里。
而邹舟说的“古婚活动”,恰是这团乱麻最紧的那个结。
看似真实的现实碎片里,往往藏着决定生死的密钥。这渡桥村的“古婚”,会是那把钥匙吗?
“睡吧,明天早起拍银杏。”
邹舟打了个哈欠,把《三体》往床头柜上一放:“我调了五点半的闹钟,趁晨雾没散……”
他的声音渐弱。
赵括躺上床时,床头灯慢慢暗了下去,昏黄的光晕像被谁攥住了喉咙,缩成指甲盖大小的光斑。
困顿感毫无预兆地涌上来,他明明强撑着睁着眼,却看见天花板上的木纹渐渐扭曲成蛇的形状,听见外面的溪流声渐行渐远
等意识重新浮上来时,赵括是被一声尖叫扯醒的。
他猛地翻身坐起,看向门口的位置。
窗外的天还没亮透,雨不知何时停了,玻璃上挂着水珠,把走廊的声光影成模糊的水痕。
邹舟的闹钟还没响。
邹舟揉着眼睛坐起来,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眶发青:“什么啊……几点了……”
他看了眼时间,“我去,才五点不到啊……”
第二声惊叫更近了,是林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不好了!救人啊!”
赵括眯了眯眼。
这句话倒是把邹舟彻底惊醒,他立刻下床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赵括看见了走廊地砖上有道暗红的痕迹。
像是被拖拽的血迹,蜿蜒如同一条大蛇。
林小棠跪坐在公共盥洗室门口,这道血迹,朝着厕所里面延伸。
她的马尾辫散了大半,几缕湿发黏在苍白的脸上:“是……是周师傅,他……他……他……”
邹舟到底是年轻人,胆子比较大,猛地冲进了厕所。
下一秒,一声惊恐至极的叫声划破了这寂静的清晨,他疯了似的冲了出来,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