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将匕首甩在地上,下一秒,刀身“轰”地窜起一人高的火柱,金属在高温中熔成铁水,连青石板都被烧出个焦黑的坑。
“这火……”赵括倒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
他盯着那团还在跳动的火焰,若是被这蝙蝠扑到,只怕自己也要被烧成渣渣。
好在剩下的蝙蝠一股脑冲了出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也算是幸运,不过自己的特质不就是幸运嘛。
石门仍在缓缓开启,门内涌出的风里裹着更浓烈的腐臭,还混着一丝甜腥。
赵括等石门完全展开,这才猫着腰蹭到门边。
门内涌出的风里裹着千年陈腐,混着铁锈般的甜腥,直往鼻腔里钻。
不过赵括还是敏锐闻见了一股甜味,有些熟悉的甜味。
他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手机竟奇迹般没摔碎,此刻冷白的光斑扫过甬道,照出满墙斑驳的壁画。
甬道足有五丈长,穹顶用整块青石雕成,每道石缝都填着朱砂,在黑暗里泛着暗红。
两侧墙壁的壁画保存得意外完好,虽有些地方被潮气浸出霉斑,却仍能看出当年的鲜艳。
赵括凑近最近的一幅,手机光扫过,瞳孔猛地一缩。
画中是二十来个赤膊的人,腰间缠着兽皮,跪在一片焦土上。
他们的额头抵着地面,双手举向天空,掌心托着血珠般的宝石。
而他们头顶的云端,盘着一条巨蛇。
那蛇身比银杏树还要粗,鳞片像青铜镜般反光,最奇异的是蛇首。
额间顶着半截骨角,双眼如两轮血月,蛇信子吐着时,竟能看到画中焦土上裂开的缝隙,分明是蛇信扫过地面留下的痕迹。
“蛇……”赵括指尖轻触壁画,石粉簌簌落在手背。
渡桥村的一切,与蛇脱不开联系。
再往深处走,壁画内容逐渐连贯。
第二幅画里,巨蛇从云端降下,尾巴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