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越来越慢，像是陷入了时间的泥沼。

几乎在同时，另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那是尊扭曲的佛像，半边脸慈悲，半边脸狰狞，正是通灵佛主。

他双手合十，口诵邪异的经文：“诸法空相，皆是虚妄。”

经文声中，熊书名身上的时间禁锢骤然松动，血色莲花重新凝实。

永恒之主的“溯源”被干扰了。

“找死。”永恒之主的声音无悲无喜。

他的权柄发动，周围的空间开始回溯，刚停稳的地铁变得透明，仿佛要消失在轨道上。

远处的卡通路灯褪去色彩，变回未涂装的金属架。

他在追溯这片空间的“本源”，试图将通灵佛主连同这座城市一起，还原成虚无。

通灵佛主却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癫的慈悲：“永恒？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执念。”

他周身浮现出无数尊小佛像，这些佛像迅速扭曲、融合，化作一柄漆黑的降魔杵。

降魔杵带着“破灭”与“重生”的矛盾气息，朝着永恒之主的身影砸去。

这不是物理攻击，而是试图用“邪异的轮回污染“永恒不朽”的概念。

“禁。”永恒之主的身影波动了一下，漆黑的降魔杵在靠近时突然变得缓慢、透明，然后瞬间崩解。

“生。”通灵佛主的经文声更响，一尊尊扭曲的佛像填满了整个空间，扭曲梵音回荡。

两位神明的战斗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空间的扭曲、时间的紊乱和概念的碰撞。

永恒之主试图将一切拉回“本源”，通灵佛主则用“虚妄”不断制造“变数”。

天空时而变得古老苍茫，仿佛回到世界诞生之初。

时而又布满诡异的色彩，像幅被孩童涂鸦的画布。

荒坂塔顶，赵括静静看着这一切。

李小燕握紧了拳头，掌心渗出细汗。

这就是神明的战斗？形而上的交锋，连余波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