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被子,方才整个人到指尖的地方都是麻木的,半晌才缓和过来。
许是太多日不做噩梦,这次倒是令他呆坐了许久,这才意识到做了噩梦,金銮殿空荡荡的,月光洒下的地方,宋仪那蜷缩着睡觉的身影也已不见。
曹公公听到江澜夜的声音,快步走了进来。
这次,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似乎只有宋仪在的时候,且靠近他的时候,江澜夜才不会做噩梦。
曹公公问:“陛下,要把宋采女再叫回来么?”
江澜夜哑声道:“不必,你出去吧。”
他一夜没睡好,第二日晚,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他把宋仪叫了过来。
宋仪本以为这几日都不用去金銮殿了,干脆连脸上的疤痕都没有化,在屋子里一袭素衣,披散着头发,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看话本子,赤着脚去够帷幔上的流苏。
突然,江澜夜身边的人来了,说陛下又宣她去侍寝。
宋仪:“?”
她立马坐了起来,外面的人还在不断催促她。
宋仪咬牙切齿,带着怒意,穿上鞋袜就跟着去了。
她也就才快活了昨晚一夜!
只是,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江澜夜竟然没有坐在桌前看奏折,倒是早早地坐在床榻上了,曹公公见她来了,不断地在打量她。
宋仪觉得奇怪。
江澜夜言简意赅道:“今夜你在这里睡。”
“为何?”
宋仪脱口而出。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江澜夜的脸瞬间黑了。
宋仪立马找补:“嫔妾感到万分欢喜,只是不知嫔妾睡在这里的意义是?”
江澜夜言简意赅:“你不必知道。”
宋仪嘴角抽搐,从善如流地掀开被子,问:“那陛下能否在这里为嫔妾填一软垫?被子要厚的,这个太薄,枕头要高一点的,嫔妾睡不惯矮的。”
为了不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