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困得眼皮打颤,好几次强行将呵欠憋了回去,憋的双眼渡上了一层水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怀疑江澜夜抱着自己睡着了,宫女终于端着药进来了。
宋仪连忙推了推他:“江澜夜,起来喝药。”
江澜夜不愿意起,不愿意撒手。
宫女见状,好奇地悄悄打量了两人。
她在金銮殿也有两年了,从来没见过自家陛下这么黏人的模样,是生病的缘故,还是他本来就
宋仪怒道:“不起来你今夜自己睡吧。”
江澜夜立马撒开了手,转头端起那碗药。
他的眼睫轻轻垂着,烛灯将睫毛的阴影拉长,静静落在他的脸颊上,手中还端着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看着格外落寞。
宋仪忍不住凑近嗅了嗅,当即拧起了眉头。
好难闻
江澜夜还是没有动弹。
宋仪忍不住催促他:“再不喝就凉了。”
江澜夜这才一饮而尽,随后幽幽道:“朕没醒之前,和醒了之后的待遇,大不一样了。”
宋仪茫然地看着他。
哪里不一样了。
江澜夜不再说话,显然不想再做解释。
宋仪将空碗递给宫女,看着她出去了,宋仪道:“我去把烛灯熄了。”
她刚要起来,手腕忽然又被江澜夜牢牢攥住。
他眉头微微蹙着,手劲格外的大,显然不想让宋仪下去。
宋仪直接道:“要么我现在去把烛灯熄了,要么你就顶着刺眼的光睡一夜,你自己选。”
江澜夜挣扎了片刻,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宋仪踩着鞋子,拿了剪刀将灯芯剪断。
她刚回了榻上,就被江澜夜搂着腰扯进他的怀中。
宋仪伸手艰难地摸索着被子边缘,使劲往上扯了扯。
江澜夜:
后半夜,江澜夜没有再做噩梦。
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