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万幸里面都是些灰烬,尽数泼洒在羊毛毡上。
就在这时,宋仪的双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那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不同于北羌女子带着薄茧的掌心,那双手格外纤细柔嫩。
于是,狼枭不由得心生起一股烦躁之意来。
也许他真该把宋仪关进地牢中。
他低头看去,正对上宋仪略带着关切的双眸。
宋仪的个子勉强能到他的脖颈处,此刻正费力地撑着他半边身子。
“……放手。”
他嗓音沙哑,带着醉意。
可她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扶稳他,道:“你走不稳。”
狼枭不再坚持,不知是不是真的醉到糊涂了,他故意往下压了压身子,看着宋仪费力地挪到矮榻边,心情大好。
把他放下后,宋仪蹙着眉说:
“你一身酒气,熏死人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狼枭歪倒在矮榻上,懒洋洋地说:“顺便给我端一碗醒酒汤进来。”
宋仪不动声色地说:“知道了。”
她快步走了出去。
夜晚的草原变得格外静谧,宋仪远离了篝火,站在人群离人群很远的地方,见附近没人走过,这才站定,有些焦急地等那只信鸽飞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晃过一抹灰白色。
宋仪一喜,连忙把卷好的信绑在它的腿上,看着它飞走了,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说来也是凄惨,目前只有这只信鸽是她所熟悉的,看着它走了,宋仪又一次回到了那种格外孤独的状态里。
宋仪撩起帘子,将醒酒汤放在桌上,看见狼枭已经睡着了,眯了眯眼,伸手悄悄摸上了他的衣襟。
她要确认,他的身上到底会不会随身携带钥匙。
谢凌看着信鸽飞了回来,格外激动,连忙将纸条取了下来,大步走进营帐内。
江澜夜眼睛几乎是眨也不眨地在批阅军务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