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或者说政治抱负。
“噢!子让放心!我不会入陈国的,就在乡间走走。去年的大疫,陈留也有许多染疫横死的乡民。这一路南下,恰好是清明祭扫的时候,我有意给乡民们举行几场祭礼,招魂安魂。”
“呃,给乡民举行士大夫的祭礼?嗯老师仁德!”
对于这种下乡给小民祭祀的活动,渠帅史谦明显兴趣不大。这种活动又是劳苦,又没啥收获。费心费力地安抚这些小民,远不如和各家士族一起,举办春祭、社祭来的有价值,更能传播名望!
外黄城外,一行人就此告别,分道扬镳。而等到渠帅史谦恭敬离去,大贤良师张角也没有提任何“岁在甲子”的起事规划。他平静的注视着史谦离去的马车,轻声道。
“承负,你觉得如何?”
“老师,子让兄行的是士族之道,而我等是黎民之道。道不同,不相与谋。眼下能够合在一起,不过是因为老师的名望,而天下的矛盾还没激化到那一步.等到天灾逼到绝处,所有人为了求活,都得做出选择,站到或上或下的立场上。到时候,就没法这样温情脉脉了。”
“嗯。道不同,调和最是艰难啊!”
大贤良师张角叹了口气,又看向这位冷静的小弟子,笑着道。
“你年纪轻轻,倒是眼睛犀利,看的最是清楚.那这陈王刘宠,你怎么看?据说,他也是个和你一样的神射手。”
“陈王刘宠.”
张承负沉吟片刻,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一个聚众十万、拥精兵数千、却轻易被刺而死的形象。好一会后,他才叹了口气,摇头道。
“这位陈王,若是放在前汉,放在世家大族没这么强大的几百年前,或许真能成就一番大事!而哪怕是本朝,他的封地若是在扬州、益州、并州、凉州这样边患不断、士民必须抱团的边州,以他的武烈,也能守一地的安宁。只可惜,他生在本朝,封地又在豫州陈国,在世家大族力量最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