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
许凡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人的命与我无关。我只要你项上人头。”
赵碑见许凡杀意滔天,知道此事已无回转余地,若不让许凡杀人泄愤,恐怕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只是他身为青树县父母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凡杀人。
他斟酌道:“许大人,令堂还关在大牢之中,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许凡瞪了他一眼,给了个台阶:“去吧,我娘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赵碑起了身,环顾四周,冲着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喝道:“你们又不是宋家的人,待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想做宋程的同党?”
百姓们吓得撒腿就跑,转眼间就没了踪影,就连宋府内的家眷、仆役也都慌不迭地跑了出去。
赵碑命李青衣抱着俏儿前去医馆治伤。
沈世医畏畏缩缩前来禀报:“许……许大人,俏儿并无大碍,骨未断,只伤了皮肉。到了医馆,叫拙荆帮她清洗了身子,再敷上我特制的草药,明日一早便能下地走路,三日之内可保伤口痊愈,不留疤痕。”
许凡淡淡道:“有劳沈世医,此事过后,必当重谢。”
沈世医客气一番,随赵碑和李青衣一同离开了宋府。
整个宋府大院内,只剩下许凡和宋员外。
宋员外瘫坐地上,一动不动,如失魂魄。
许凡为救俏儿,盛怒而来,此时俏儿已经无恙,宋员外引颈待戮。他心中的火气如风般散去。杀意已褪,竟有些下不了手了。
他把刀抵在宋员外肩头,皱眉思索。
“要不,讹他一万两纹银算了?正好我也缺钱花。”
“不行,宋程袭击朝廷命官的罪行众目睽睽,我也亮出了御史台的身份。这件事只能公事公办……赵碑屏退百姓,是给我创造亲手报仇的机会。可若是上面追究起来,还是有些麻烦,毕竟这御史台的身份只是伪装。罢了,交给赵碑处理吧,定了罪,也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