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叹口气,“这一年,又是春闱大比之年,各地举子纷至帝都城,其中一人风头最盛。这人姓齐,就是齐师傅了。据我娘说,当年齐师傅风头之盛,闺中女娘们谁要没得过齐师傅的诗句,出门都没有谈资。”
“而且,那一年原本先帝嘱意的主考官是周尚书,但不知何故,后来改点丁相为主考。”
颜姑娘插了句,“我听说是齐师傅给周尚书写封信,让周尚书避嫌。周尚书主动面见先帝,先帝才改点丁相的。”
荣玥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姜颖道,“肯定俩人有关系,我听说在科举中,有亲戚关系的就要避嫌。”
荣烺点头,问,“难不成齐师傅是周尚书的儿子?”
郑锦惊,“公主你猜到了?”
“很明显啊,你都说了周尚书有多缺儿子了。还能让周尚书主动放弃主考官之位,除非齐师傅是周尚书的儿子,不然谁会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荣烺虽则年纪小,但耳濡目染也知道春闱主考是多么厉害的位置!
荣烺奇怪,“周尚书这么缺儿子,他夫人又允他纳妾,那为什么不认回来?咱们齐师傅,论相貌论才学,都是一等一,还是状元出身。”
“听我说啊。”郑锦也说到兴处,“这又是一桩陈年之案了。倘是外头女人所生庶子,估计周尚书乐不得早认了。齐师傅可不是庶出,齐师傅是周尚书老家原配所生嫡长子。”
荣烺大惊,“周尚书娶林氏女之前就在老家成过亲了???”
姜颖也极是不可思议,“世间竟有这样的事!!!”
颜姑娘道,“不能信吧?可这的确是事实。”
荣玥道,“可《贞烈经》上都说,先贫寒后富贵,是不能休弃糟糠之妻的。”
“对啊对啊。”姜颖说,“这中了状元,难道就能抛弃发妻么?律法也不能允的。”
颜姑娘看向荣烺,荣烺思索片刻,说,“正常有德行的人当然做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