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蔷转向荣绵,「大殿下有何高见?」
荣绵道,「不妨着人过去安抚。」
程蔷继续问,「着什么人过去?」
荣绵再温文的性子,对着程蔷也温文不起来,冷冷道,「银号的人,抬着银子去,百姓一见银子,也就散了。」
程蔷转向荣烺,「公主殿下可有高见?」
荣烺心里有主意,可她不说。她反道,「我想先听听程御史的高见。」
程蔷狭长的眼眸轻轻眯起,下巴对令史一抬,雪白颈项一侧的淡青血管清晰可见,冰冷高傲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雪原,带着烈风的肃杀,「把帝都四大银号的当家人找来,告诉他们,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把河南的银号安抚住。我查封的是赵家的银子,他们要敢在河南酿出民变,我就请他们到御史大狱,活剥了他们的皮。」
令史下去,晌午前回话,四大银号的当家已亲自赴河南解决此事。
饶是荣烺这样难缠的人,此际也不禁想到一句古语真神鬼怕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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