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件疏浚河道的差使,这就能征召民夫,这些征召的百姓,起码能挣个一日三餐。”
“殿下真是心善。”罗湘道,“那殿下是要将现银都给史师傅么。”
“我倒是想给,可你看史师傅这折子写的,也没写付给百姓的工钱,连运泥的船都有价码,就是没给百姓的工钱。我算白认得他的,难道是叫百姓做白工?”荣烺将银子递给罗湘。
罗湘接来细看,看后便笑了,“殿下有所不知,疏浚河道这样的事,都是征徭役的。这也是为何一般都是秋后清淤了。”
“原来是这样。”荣烺仔细想想,不禁又是皱眉,“可这样一来,百姓岂不是还不如给赵族长干活的犯人了?犯人还有一日三餐,正常工银哪。”
罗湘一愣,“这自然不同。犯人是做工,百姓是征役。”
“不过名头不同,论实惠就是不如犯人哪。”荣烺哎声叹气,“明儿史师傅过来,我非说说他不可,省这钱干什么,按工付钱!”
罗湘眼中露出敬佩的笑意,“殿下真是菩萨心肠。”
若按工付钱,定又要多出数万两来。
殿下不过是想百姓能多赚些。
故而,第二日史太傅进宫,反受了荣烺一通抱怨,说他抠,小气的很,不懂爱惜百姓。
史太傅满心冤枉,“自来就是征徭役做工。”
“这回就不征了,刚遭灾祸,把徭役给百姓免了吧。你把上面买米买面的给我去掉,不包饭。按正常工费算钱,然后给我个准备数目。”
史太傅丑话先说前头,“那样银子可得多出好几万,殿下别心疼钱不借啊。”
“你再啰嗦我就真不借了。”
史太傅立刻闭嘴,接过折子,现场心算,刨去公主要求划去的,最后算下来,数额接近三十万了。
荣烺看过折子,没二话,“明儿一早到凤仪门等着抬银子就行。”
史太傅大喜,再三谢过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