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骇人的寒光。
她眼前只有当前触目惊心的猩红,已经不记得周淮言问过什么问题,“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在外面弄套房子,你搬过去,每月再给你一笔钱。”周淮言点到为止。
南初疏离感十足地反问,“然后呢?”
“然后——”周淮言皱眉,嗓音暧昧,“南初,难道你真的不懂?”
“不懂。”南初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声线冷冽得没有一点温度,“因为,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这么下作。”
她就算情商再低,也听出周淮言要弄个房子,把她养在外面!
因为,周淮言刚刚已经承认,对她是纯粹的生理性喜欢。
尝了一次甜头就难以割舍,想把她圈养下来,好随时玩弄。
这是对她赤裸裸的羞辱!
南初的回怼令周淮言的面子全无,用还在流血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厉声喝问:“我下作,姓沈的靠近你、帮你,不过是温水煮青蛙,想一点点把你拿捏住,也比我高尚不了多少!”
“你凭什么管我——”
南初竭力抵触周淮言的靠近,撕扯间何姨的声音越来越近。
“南初小姐,有个出租车司机在大门口一直鸣笛,还说,你再不回去,他就开车走了。”
周淮言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南初。
南初被气得已经忘记这次来周家是做什么的,头也不回跑下楼。
上车后,司机问她的书在哪里,她黯声回了句“不要了”。
半小时后,南初来到舒心所在的颐和医院。
舒心一点面子都不给,谁都不见。
她在病房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也没任何结果,心灰意冷回了越蓝城。
周淮言想把她圈养在外面做情妇,远远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底线。
她接受不了深深爱慕过的男人,竟然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用了一个下午才平复掉所有的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