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容空口白话?若无确证,莫怪赵某日后弹劾你扰乱朝纲。”
朱瀚冷哼一声:“弹劾?赵尚书莫不是忘了,你乃我大明臣子,不是晋商门徒。”
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两人眼神交锋,似要将彼此撕裂。
就在此时,大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名身着锦衣卫服饰的亲军疾步而入,跪倒于地:“王爷,太子殿下传来口信,请您即刻前往东华门外的驿馆,有要事相商。”
朱瀚眉心一动,目光从赵勉身上移开,冷声丢下一句:“赵尚书,不送。”旋即披风一甩,快步出了六部。
赵勉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转身时,却只轻拍了拍案上那本未曾翻完的《盐法纪要》。
东华门外的驿馆,此刻布防森严。
朱瀚抵达时,朱标早已在厅中等候。厅内无人,只有太子一人独坐。见朱瀚踏入,他即刻起身,迎了上来。
“皇叔。”朱标拱手行礼,面色凝重。
“标儿。”朱瀚回礼,目光一扫四周,“何事如此急切?”
朱标抬手一引,将朱瀚领入厅后密室,关上门后,才取出一卷帛书,低声道:“这封信,是太子妃昨日夜里从内府送来的——据她所说,是从太监汪子明的私宅中偷出。”
朱瀚接过帛书展开,眼神陡然一凝——那上头一笔一划清晰可见,是赵勉的亲笔手札。
信中措辞婉转,却多处暗藏暗号,提及晋商如何“引水西流”“分润盐道”“以硫换器”,更有“海东客人”之语,与倭寇所用代号不谋而合。
“这是死证……”朱瀚低声喃喃,眸色一沉,“但也说明,内宫有人早已与赵勉勾连。”
朱标脸色凝重:“这封信虽关键,却不足以斩赵勉。若我们贸然行动,只怕打草惊蛇。”
“是以你才叫我来?”朱瀚缓缓抬头,目光里透出几分意外的赞赏。
朱标点头:“皇叔若能暗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