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天天盼着对岸有船偷渡过来。
一边又时时严防对岸有船强渡过来,都快要整得精神分裂了。
就在死守着函谷新关的魏军,正对着后方望眼欲穿的时候,一支从洛阳方向过来的商队,也正好到达了茅津渡。
“哟,糜郎君?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守着渡口的魏将,看到商队的领头人,有些吃惊,连忙上前,“这一次,莫不成又是什么大物件?”
糜十一郎闻言,对着魏将歉然一笑,看了看左右,也不解释。
魏将一看到对方这个模样,立刻就醒悟过来,陪笑道:
“是我多嘴了,糜郎君莫怪,莫怪!”
糜十一郎又是展颜一笑,有若灿花,让人望之而生好感,但见对方举宽袖以行礼:
“这一次,又要麻烦将军了。”
“不麻烦,不麻烦,恨不得糜郎君能日日过来呢!”
毕竟糜郎君的商队每来一次渡口,所接应的物资总是价值不菲。
像什么红糖、蜡烛之类,自己这些军卒,肯定是不敢染指的。
只有洛阳的贵人们,才有资格享用。
但盐巴这种东西,只要糜郎君手指头漏一漏,就已经足够渡口的兄弟们湖家养口了。
这位糜郎君啊,可真是个妙人啊!
此人乃是大长公主府上的门客,与洛阳城的不少大户人家有往来。
平日里又愿意折节下交,就算是市井之徒也能坦诚以待。
最重要的,是为人豪爽,十分的豪爽。
渡口的守军上下,莫说是看到糜郎君亲自前来,就算他名下的商队过来,都会十分高兴。
原因还是那句话:无他,豪爽,十分地豪爽。
这不,在糜郎君与魏将行礼的几息时间内,数张票子已经在糜郎君宽大袖袍的遮掩下,递到了魏将手里。
魏将面不改色,无比丝滑把票子塞到自己腕甲里。
动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