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要涨税的哩。”
“税率是没变,但我们交多交少,就看今日衙门来的人,是带了称来还是斗来了……”
“哎呀,这要是用斗,我带来的这些麦子怕是还不够啊!”任芸听在耳中,一时有些好奇,便问林善言道:“听这几人的意思,这用称和用斗,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林善言便告诉她:“用斗量,如果冒尖儿地量,那交上去的税粮可就多了几成……”
说到这里,林善言突然降低声音小声道:“咱上一任县太爷,就是用斗量,每次都是冒出老高的尖儿、装到不能再装了,才算一斗。”
“而如果用称量,便公正一些了,遇着宽松的,哪怕小麦没晒干透,也能照样给收去了,这样交税粮的人就占了便宜了。”
任芸晓得,没晒干就压秤了,自然就能占到便宜。
她倒是没想到,交个税粮居然还能有这么多可操纵空间。
也没过多久,衙门的人便架着好几辆牛车来到了小福村。任芸看了一眼,为首的听说是县衙的主簿,专门负责下来各个村里收粮税的。
“小福村的村民们听着,接下来按照登记户籍,一家一家的将税粮带过来来过称。”
听到“过称”二字,村民们当即欣喜起来,他们的县太爷果然是的好的,不像上一任那位,就爱盘剥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
只听那主簿又洪声道:“衙门会细细查看小麦情况,若发现小麦潮湿没有晒干,或者用发霉腐烂的来以次充好者,一律杖刑伺候,并多加两成税率!”
听完这话,任芸便瞧见有几户人家偷偷地扛着自家的税粮退出了人群,不多时又匆匆扛来了新的袋子。
任芸不经摇摇头,这不就是准备偷税漏税么,她可是两世的守法公民,不可取不可取。
接下来,便是按照衙役报的顺序,一家一家地称量交税了。
虽说小福村的人口户数不多,但由于是人工称量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