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司马朗恍然言道。“若非是中枢之前任命了一个昏悖的刺史,又任命了一个不法的武威太守,怕是一开始都不一定能起乱子……何况是今日之局面?”
“那伯槐以为,源头还是在中枢了?”吕范等司马朗说完,方才继续追问。“地方居然无半点过错?”
“我并非此意。”常林立即摇头。
众人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善之处,尤其常林乃河内本地出仕士子之首,而吕范为公孙珣实际上的总幕府……这种情况下二人争论地方和中枢这种问题,他们多不好插嘴,只能对着坐在上首的公孙珣察言观色。
公孙珣吃喝不断,心里无语至极——地方和中枢,集权和分权,这种问题是有答案的吗?你再等两千年也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大汉而言,出现这个问题并且日益严重的一个重要原因,无外乎是出仕通道不畅,地方吏员和中枢派来的长吏之间流动性极差,这才会形成固定的对立模式,并且渐渐失衡……故此,还是要晚上人才选拔机制,让上下通达,让地方和中枢通达。
但是,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且问你们,”公孙珣吃完饭后拿起绢布擦了下嘴,这才好奇发问。“且不说什么地方与中枢,就事论事,你们觉得要解决凉州这个局面,该从何处下手?”
“自然是选拔能吏了!”话音未落,杨俊便拱手直言。“若能有虎臣良牧安抚地方,何惧区区叛乱,当日黄巾贼撼动七州,不也是被君侯与左右车骑两位将军给荡平了吗?”
“非止如此。”枣祗也忍不住插了句嘴。“大家闻得凉州事纷纷色变,宛如直面大疫,乃是因为过往羌乱耗费极大。其实,此时便是护羌校尉战死,叛军胜了一场,也终究没有夺取州郡,尚不如去年交州之乱。而交州之乱,便是因为朝廷派去了一位秉公执法的贾刺史,那贾公到任后安抚地方,叛乱自平……然后再去问那些反贼,他们都说并无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