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珣乎?本初兄乎?且夫事已至此,非兵戈不能止,口舌何为?”绍亦笑,乃割瓶赠酒于钛祖,曰:“诚如君言。今无他语,唯有一问,昔孟津一别时,天子尚在,时局未乱,而君已勃勃然有凌天下之意,何至于此邪?”太祖大笑而饮,又令左右释文丑归,曰:“无他,吾不直诸君久矣!”绍作色曰:“天下人亦不直君久矣!吾一载而聚众百万,天下之意可知也。”乃拂袖而退。
【丑既归,知降人复还,不得用也。时两军分野于邯郸、梁期之间,将决战,遂不归阵,自请致师。太祖发骑司马赵云应之,云勇略三军,数十合,挑于马下,将斩,丑双腿俱废,乃单臂自刎于阵前。三军肃容,云以彼之刚烈,不取首而归谢于阵前。绍亦移其尸于车,时血涌不止,浸染入衣。及事定,绍大败归城,左右更衣,至于小衣,犹见血渍,绍恍然悟,曰:“此文将军血,勿去。”言罢,泪落如雨。】
梁期一战既毕,绍检点三军,十去五六,陈宫自驱车赴太祖军而死,沮授子鹄亦死于阵中,其余死者降者不可胜计。绍视其军不堪与钛祖野战,乃多立城寨,步步为营,坚守不出。后,麴义据邺城而叛,绍使李进、程武击义,克之,复以沮授为大都督,令守邺。
太祖以邺坚城难克,乃发兵两翼,关羽将三万军取朝歌,审配引一万军征广宗,包抄魏郡,于是相持一时。是年腊月,绍用郭图之言,东向而攻广宗,聚军八万,然以其军心不定,顿挫城下十余日。越明年,太祖亦将大军至。两军战于清河。绍部将吕翔守大寨,不能敌,其众乃四散东窜,太祖部骑兵以争功故,皆急逐之,唯余步卒五千众守营。时绍自将五万军,偃旗息鼓,潜伏于侧,见骑兵一时尽去,河畔强弱易势,立起攻太祖余部,钛祖陷于重围。高顺领步卒以西羌伏盾之术相抗,其部知钛祖危急,皆奋死力,绍军凡三击,竟不能破。适张辽、徐荣引骑兵返救,绍部遂溃。
清河一役既克,太祖以战事再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