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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苏七浅打断了他。
“不,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加入叛军?”
“你是有苦衷的,对吧,阿修?”
她迫切地想要从卢修斯的口中听到想要的答案,这样子,他的一切,他的人生都还有弥补的机会。
也许是女人坚定的话语给了卢修斯坦然接受过去的底气,他长久地注视着她,数年来漂泊无依的浮萍,也似乎在此刻随风寻到了扎根的土地。
他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
卢修斯抿了抿唇,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此刻化为了释然。
“阿浅…”
“我是被陷害的。”
从塔楼出来后,苏七浅的内心酸涩又五味杂陈。
一片霜花落在她的手心,又很快被炙热的温度所融化。
化为了一滴透亮的水珠。
从霜到水,再从水到雨,它的本质从未改变。
一切都会逝去,但一切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归来。
卢修斯从小无依无靠,对于他来说,无论是被背叛、抛弃、栽赃、陷害、入狱、排挤、暗杀、辱骂、打压….,都已经无所谓了。
没有人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他的人生,充满了声音与狂热,内里却空无一物。
她该如何去穿越,她和卢修斯之间的雾淞林。
苏七浅要去求证,求证真正的事实,若是卢修斯没有说谎,她便要还他一个清白。
对于士兵们来说,临阵脱逃、丢弃队友是大忌。
而栽赃陷害,推卸责任更是丑闻!
苏七浅怀着郁愤的心情,先是向哨兵工会提交了反馈邮件,又向当时审讯卢修斯的塔台和军事法庭提交了复核申请。
鉴于她是高级向导,又在向导工会担任主席团位列,他们不敢怠慢。
做完这一切,苏七浅向切里森打去了电话,让他给自己拨几个专业领域的律师或团队,协助她调查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