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划出张扬的弧线。
黑屿微微侧目,“你爱上她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寒枭平视着前方,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怎么,你也要来和我抢?”
黑屿轻笑一声。
“难道是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寒枭盯着黑屿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不知为何,总感觉那张脸上写满了无耻和卑鄙。
寒枭压低了声线,“她很好,如果你只是感兴趣,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我建议你就此终止这个愚蠢的念头,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了你。”
我最亲爱的兄长。
黑屿挑了挑眉,对寒枭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他微微握紧了冰冷的栏杆。
“看见这阴沉的天了吗?”
寒枭不明所以,疑惑地扫了一眼黑屿,从那质感极好的大衣、一丝不苟的领带,再到扣得严严实实的金制纽扣。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总是将自己囚禁成一条无法呼吸的鱼。
“我每天睁眼,都只能看见这万年不变的阴天,枯燥乏味的人,如垃圾般又臭又多的文书,在沉闷的空间内过着毫无意义的日子,我就像一具机器,不能有过多的情绪,一旦被灌满了机油,我就得不停地去伪装着自己…”
“我就像生活在一滩死水里,在臭味熏天的垃圾堆里,要无休止地去处理各种报废的垃圾,还要时刻应对阴沟老鼠们的监视和蛆虫的啃咬。”
寒枭望着黑屿,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快被压抑到窒息了。
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已经在第七区待了5年零6个月。
除了杀,就是死,直面死,濒临死,对死都已经麻木了。
黑屿话风一转,“如果有一只鸟无意间飞进了你的窗户,你就会不受控制地被它吸引,看它如何扑腾着翅膀,在透明的玻璃上横冲直撞,你甚至起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