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浅迷惑,“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
沈序抿了抿唇,“黑格家族是黑道出身,他们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黑格爬上来的每一步,都是由无数人的尸骨和血海所铺就,挡他路的死,不顺从的死,自然树敌无数,外界只知道以切里柯、燕山岳为代表的公允党家族是为了所谓的伸张正义覆灭黑格家族,但只有顶部的极少数人才知道,切里柯对黑格的恨还另有缘由。”
“什么缘由?”
沈序无奈的摇头,“时间太久,模糊了,我的父辈也只隐约知晓和一个女人有关。”
“女人?”
沈序回想了好一会儿,“切里柯的未婚妻。”
“未婚妻?”
“没错。婚礼前夕,切里柯的未婚妻突然失踪,下落不明,但黑格对外从未公开过自己有妻子,也没有和任何向导绑定过,这其中的具体缘由,风吹沙散,早已无从考究。”
沈序知道就只有这些,自从黑格死后,自由党便开始沉寂,一直受到公允党的处处打压。
苏七浅沉默了半晌,对沈序说了一句谢谢后,又靠坐在窗边开始发呆。
微风逗留在她的发梢,女人撑着下巴,放空远眺,安静得与窗外的景融为了一幅画。
沈序静静地望着她,在苏七浅察觉到不对转过头时,他又赶紧将视线移开。
失血和疼痛折磨着苏七浅,待她再次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时。
她已经置身于一架特级军用飞梭上。
她的身边,切里森正用手扶着额头假寐。
联邦政府的应急中心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切里森,他比黑屿快了一步。
察觉到她的苏醒,切里森立刻为她递来一杯电解质温水。
她消失的接近两天里,他都快急疯了。
不眠不休的追踪、搜寻,甚至动用了整个七大区的警力和军力,要是她出了任何意外,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苏七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