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高大的身躯被黑色包裹,像一条沉默又阴郁的河。
苏七浅偏过头,不愿去看他那对伤心的眼。
寒枭比黑屿更着急,他上前牵起苏七浅的手,央求着:
“宝贝,不要和他待在一起好不好?”
他们已经是在极大地忍耐着杀父仇人的儿子对自己的向导卿卿我我了。
若不是苏七浅在场,切里森必定不会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在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两人身上的气压愈发低沉。
苏七浅站在切里森的身后,却始终不愿向他们这边再迈出一步。
那一瞬间,他们仿佛才知道自己是被世界和她抛弃的那一方。
切里森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远远超过了他们。
黑屿和寒枭是由黑格所抚养长大的,某方面来说,这种易于产生自我怀疑和缺乏安全感的不稳定内核,也来自于黑格。
尤其是在面对切里森时,任何一点细微的落差都会不断地放大他们内心这种焦虑的情绪和易碎的情感知觉。
“听话,寒枭。”
再一次被拒绝,当看到切里森像个胜利者一样,当着他们面抱起苏七浅往客厅里走去时,他们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
在切里森将苏七浅放下的那一刻,一道凌厉的攻势将切里森高高抛起又重重坠下。
黑屿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然如厉鬼般掐住了切里森的脖子,墨眸里已然全是冰碴般的骇人冷意。
苏七浅从沙发上跳起来,愤怒地质问他:
“黑屿,你又发什么疯?”
黑屿并不理会苏七浅的阻拦,只是不断地收紧指节,一点一点地挤压和剥夺切里森喉管内的仅剩的氧气。
只要他死了。
自己在宝贝心中的地位就永远没有任何威胁了。
黑屿如此疯狂又病态的想着。
切里森痛苦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