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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也是个精分?
血珠自他的掌间滴落在地,苏七浅迟疑了一瞬,还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弹力绷带给他简单地做了个八字包扎。
(注:八字包扎法适用于四肢关节处伤口的止血包扎,以“8”字形反复缠绕包扎,绕手部虎口加压以达到止血目的。)
苏七浅的视线专注在绷带上,宇文轩的视线则专注在她的身上。
他垂下的眼帘轻轻扫过女人握着自己手部翻飞的动作,又抬眼认真地落在她的脸上。
给宇文轩处理完伤口,苏七浅正准备回家,身后却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送你回去吧。”
苏七浅没有拒绝他,可能是刚才收拾绿毛的那股疯劲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让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要得罪这个人为好。
一路上,宇文轩都很安静,正常得不能太正常了。
甚至为了配合她的速度,刻意放缓了自己的步伐。
月影稀疏,照在脚下的青石板路上,反射着幽幽的光。
在离住宅还有几米远的地方,苏七浅停下了脚步。
“就送到这里吧,麻烦你了。”
清冷的月光斜照在他的脸庞之上,男人平静地注视着她,挺拔的身影像一座没入黑暗的雕塑。
“今天有吓到你么?”
他突然发问。
苏七浅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她下意识地摇头,可很快又诚实地点头。
宇文轩被她呆头呆脑的样子逗出了声。
明明骂那个绿毛的时候还挺牙尖嘴利的。
苏七浅以为宇文轩是在嘲笑她胆子小,可是他处理那个绿毛的时候确实有点吓人好吧。
和他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倒跟黑屿发癫的时候有点像了。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秩序来说,很多时候以暴制暴才是最佳的选择。
“再见,向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