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体,身子抖了两下,但仍强撑着站稳,咬牙坚持道:“回大人,依照朝廷颁布的新制,各级衙门凡涉机密公务,除非持有腰牌之外,还须同时出具盖有衙门印信的正式公文。”
“若为要案,更需上司衙门派员陪同方可执行。”
他说到此处,眼神游移了一下,又继续道:“你们虽然有锦衣卫的腰牌,可下官未曾收到府衙递来的任何公文,更未见有巡抚、巡按之命。”
“按律,在这等情形之下,即便是锦衣卫,也无权向下官问话。”
他语调虽低,却字字有据,不卑不亢。
周仓实脑海中浮现出县令李伯约的前车之鉴。
那位李大人当年在军工厂任职,被逼无奈何,为朱高熙行了方便,在未走完全部公文流程的情况下,擅自放行一批军械,最终落得贬职查办的下场。
如今换作自己面对锦衣卫,他又怎敢轻易说机密之事呢?
稍有差池,便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老朱眼神微凝,神情不怒反笑:“如此说来,你们县令接到密旨时,向你展示过圣旨原文?”
“那倒没有。”周仓实摇头道:“既是密旨,外人自然无法过目,县令大人也是依律行事,并未向属下透露半字内容。”
“那他离开辖地,总要有巡抚和巡按衙门联合发出的公文,令你暂署本县政务吧?”老朱又问道。
周仓实闻言微微一怔,再次轻轻摇头:“也没有。”
“县令大人临行前说,这是陛下的密旨,乃高度机密,便是陕西的巡抚巡按,也丝毫都不知情。”
“他还特地交代,下官不得擅自向上禀报,亦不得外泄分毫。”
他说到此处,心中越发不安。
此事若真连巡抚与巡按都被蒙在鼓里,那便是天大的隐秘。
自己方才所言,是否已越了界?
可眼下这几名锦衣卫来势汹汹,刚才先声夺人之下,自己已经不慎吐露了部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