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具体的身份为何,既然对方不说,吴德璋也就很识趣地不再追问了。
在他看来,对方是皇帝身边的人,自己竭力巴结讨好,总归不会有错。
再说,光是今天被撞破的这桩事,能用二十万两银子堵住对方的口,使他不要到皇帝面前去告上一状,那这钱,也算是花得非常值了。
朱允熥怒极反笑。
然而,场中的河南官员见到他这副模样,反而误以为他收了钱,态度就跟着变了,一个个皆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
有官员开始大倒苦水:“其实河南乃是贫瘠之地,实在比不得金陵那般富庶繁华。”
“我等虽是朝廷命官府,却皆是为官清廉之人,平日里哪里有什么额外的银钱呢?”
“也就是这次黄河溃堤,蒙皇上的隆恩,朝廷给咱们灾区拨付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我们这才能稍微分润一点,贴补家用啊。”
朱允熥淡淡地笑着,道:“这么说来,诸位大人能过上今天这般的好日子,反倒是全亏了此次黄河溃堤,河南遭遇惨烈大灾了?”
一名官员听到这话,不假思索地接口道:“这话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朱允熥语气中的冰冷讽刺,反而接着感叹道:“连各处官府衙门都被洪水淹了,自己家的宅子、田地,也都淹了。”
“可托陛下的洪福,有大把大把的救灾银两拨下来。”
“这算起来嘛,不仅能弥补受灾的损失,大伙儿还都能发个小财,哈哈哈。”
他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其他官员也都跟着大笑,帐篷内满是欢快的气息。
“幸亏这次的黄河溃堤,这场灾遭得好啊,遭得妙啊!”甚至还有官员口无遮拦地欢呼起来。
“要是年年都来这么一次,每年黄河都溃堤一次,那可就太好了,我们大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