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鼻孔都快要喷出了火星,眼珠子已经呈现充血状态,嘴里边仍旧在神经兮兮地反复嘀咕。
“这,这绝对不是老夫写的,绝对不是老夫写的。”
居然把老夫描写得如此恬不知耻,居然在文章里边为程三郎那样的狗贼大唱赞歌。
老夫还要不要脸了?!原来,方才那些国子监同僚的那种态度还有语气的根源是在这里……
偏偏自己还会错了意,自作多情的想歪之后,还偏偏坦然自若地认下了此事。
一想到那些国子监同僚离开之时的表情还有眼神,孔颖达简直就如同被烧红的烙铁不小心烫了腚眼一般。
直接站起了身来,肝胆俱裂地疯狂撕扯着手中的那份报纸,一边撕一边咆哮。
“卑鄙!无耻之尤!天残老人,地缺居士,该杀,该……杀……”
结果一口气上不来,喉头一阵腥甜,那位心腹亲随惊恐地看到了自家老爷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张开了嘴,喉咙里边咯咯作响地朝后一挺身,就这么直挺挺地朝后仰倒过去。
吓得这位心腹亲随一个弓箭步抢上前去,总算是没有让这位大唐文坛宗师后脑勺着地。
“来人啦,快来人啦!我家老爷吐血昏迷啦!”
抱着孔颖达,手足无措的心腹亲随扯起高亢的嗓门,大声地在国子监内嗷嚎起来。
几位国子监的官员,此刻都聚拢在那位郑司业的公房里边唉声叹气。
“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与那程家人势不两立的孔祭酒,居然也如此献媚,简直就是有辱文人风骨。”
“可不光他,还有那位许侍郎和萧舍人等诸官,原本在某的眼里,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儒学长者。”
“行事向都都极有操守,而今,居然都如此,如此献媚,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些前辈吗?”
“简直就是斯文尽丧,偏偏方才孔祭酒居然还显得很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