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是迅速翻看起来。
他看的很仔细,越看眉毛皱得越深。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文载尹:
“不行啊,文老。”
文载尹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皇帝会否定得如此干脆。
不由得问道:“陛下,这几条法规皆是臣等精研大庆旧律之后,去芜存菁,又参照前朝典章加以修正而成......不知陛下觉得,是哪里不妥?”
“哪里都不行,尤其是法条不够具体,太模糊了。”李彻语气肯定道。
他随手翻开一页,指向其中一条:“比如这个‘狂悖罪’。”
“何谓‘狂悖’?法条上指出藐视圣旨、殿前失仪、私下非议朝政......这些行为,难道都能用一个‘狂悖罪’囊括吗?”
“在朕看来,它们性质不同,轻重有别,完全可以单列为不同的罪名,规定不同的罚则。”
他拿起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轻得让他摇头:“朕觉得,这不够厚,远远不够。”
“立法若是如此笼统含糊,便留下了大片可供解释的灰色地带,日后必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日后会有人借此曲解法律,构陷忠良,此风绝不可长!”
“一部完善的法律,当尽可能巨细靡遗,面面俱到。”
“每个法条,都必须清晰地指向具体的行为,明确罪与非罪的界限,规定相应的刑罚。”
“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日后判案,官吏能严格依据律条宣判,最大限度地减少人治的随意性,杜绝以权谋私!”
其实这个狂悖之罪,就是典型的‘口袋罪’。
何谓口袋罪,即成要件行为具有一定的开放性的罪名的俗称,比如上世纪的‘l氓罪’。
这种罪行的判罚条件尺度极大,什么样的犯人都能被定罪,罪状含糊。
文载尹也听明白了,陛下这是要将判案的权力,从官员个人的‘权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