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获益匪浅。
也有些鲜衣怒马的学子,在家仆的簇拥下乘车而来,到了军士设卡处便也乖乖下车步行。
无人敢在此时摆架子,都收敛了平日的嚣张气焰,老老实实地汇入人流。
“看啊,那么多兵爷护着哩!”
“可不是,听说都是奉国出来的老卒,乃是陛下的亲军呢!”
“乖乖,这阵仗,比陛下出巡也不差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为国家选栋梁,能不重视吗?”
道路两旁的百姓们被军士挡在外围,伸长了脖子张望,议论纷纷,脸上多是好奇与羡慕,并无因为被阻拦而不满。
一些胆大的孩童想从人缝里钻进去看看,立刻被自家大人紧张地拽了回去,伸手拍了几下屁股,低声呵斥几句。
偶尔有学子因拥挤而掉了行礼,立刻会有军士上前默不作声地拾起,递还回去。
动作干脆利落,未等学子出言道谢,随即又退回原位,恢复成沉默的雕塑。
阳光渐渐升高,金色的光芒洒在青灰色的水泥路面上,洒在学子们激动的脸庞上,也洒在官兵们的枪刃上。
张谦握了握拳,目光穿过前方攒动的人头,望向越来越清晰的考场轮廓,心中默念:
“父亲,孩儿......到了。”
大庆的第一场科举,位于皇宫外的广场。
没办法,此次科举有上万名学子从大庆各地而来,帝都虽大,但却寸土寸金。
纵使将城内所有学宫、官署乃至大型寺庙道观都腾挪出来,也绝难容纳这远超万人之数的考生。
唯有这皇城根下开阔无比的广场,方能容纳这场全国性的大考。
考场是露天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考试的人数太多。
而且,即便是在后世,县试时也有露天考试的情况。
即便是有的县比较富裕,能给学子提供棚子,那也是破破烂烂,连基础的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