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大队人马,高举仪仗,大张旗鼓地向西前往骊山行宫。
而他自己,则只带着秋白、胡强以及一百名最精锐的守夜人脱离大队,改换装束,折道直奔云梦山而去。
这一下,可把张谦给整懵了。
原本皇帝在天下初定之时跑去避暑,他就已经觉得不妥,内心几番挣扎想要劝谏。
什么受不了帝都闷热?
陛下您可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这借口未免太过敷衍了!
但念及陛下对自己的点魁之恩、知遇之情,又想到陛下登基以来夙兴夜寐,从未有丝毫懈怠,或许真是累了想要稍作休整。
张谦最终还是将劝谏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还有这般骚操作。
不仅去避暑,还要玩一出金蝉脱壳,偷偷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
这像话吗?这岂是明君应有的行为?
简直已经有了几分昏君的征兆!
张谦此人农家子出身,性子耿直,当了状元后也时刻警惕自己要为天下苍生发声。
他当即跪倒在李彻马前,神色无比严肃:“陛下!当日殿试,陛下亲点臣为状元时,曾谆谆教诲,为官者当以天下百姓为念,不惜己身!”
“陛下更在臣的试卷之上,御笔亲书‘为人民服务’五字,臣视为至理格言!”
“如今天下初定,百业待兴,正是陛下励精图治之时,岂可如此懈怠?”
“莫非陛下已忘了当初励精图治、造福万民的宏愿了吗?”
他越说越激动,眼圈都有些发红。
李彻看着这位一脸正气的状元郎,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翻身下马,亲手将张谦扶起,压低声音解释道:“爱卿赤诚,朕心甚慰。”
“朕此番并非游山玩水,北上避暑乃是掩人耳目,实则另有要事,不得不秘密出行。”
张谦一愣,疑惑道:“是何等要事,竟需陛下抛下朝政秘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