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若真有异心,李彻自忖未必能安然脱身。
身为皇帝,他不可能再像年轻时那样,轻易将自己置于无法掌控的险地。
虚介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人数也太多了些,云梦山素来清净,恐扰了......”
他说了一半,看着李彻平静的目光,似乎想通了什么,不由得苦笑一声,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与陛下所要开创的千秋伟业相比,云梦山这点规矩又算得了什么呢?是老夫迂腐了。”
李彻见他通情达理,心中也松快了些,承诺道:“先生深明大义,先生放心,朕必会严令约束他们,绝不在山中喧哗破坏,更不会惊扰山中清修。”
虚介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在前引路。
李彻紧随其后,秋白、胡强和守夜人们无声地跟随,踏入了云雾缭绕的云梦山中。
踏入山门,仿佛一步跨入了另一个世界,外界的燥热瞬间被隔绝。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台阶,蜿蜒向上,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风雨的冲刷,表面光滑而斑驳,缝隙里长满了厚厚青苔,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虚介子步履从容地走在前面,白色的衣袍在氤氲雾气中时隐时现,宛若仙人引路。
他并不急于赶路,不时停下脚步,为李彻指点山中景致。
“陛下请看左侧。”虚介子指着一段仿佛被巨斧劈开的山崖,“此乃‘舍身台’,相传是当年庞涓与孙膑在此立誓,舍身求道之处。”
李彻抬头看去,却见崖壁上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刻痕,早已被风雨侵蚀得难以辨认,只留下无尽的遐想。
庞涓与孙膑他自然知道,都是战国时期的狠人,亲眼见到此等名人留下的古迹,李彻也感觉颇为奇异。
继续前行,一条清澈的山溪傍着石阶潺潺流淌,水声淙淙,如鸣佩环。
溪上有一座古朴的石桥,桥身爬满了碧绿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