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这傻笑。”
孟小碟将裹胸布泡洗上,取了药回来,直接拿起布巾开始给她擦背。
“嫂子,今日有娘的信么?”
“你怎么这么能操心呢?都洗澡了还惦记这么多……没有,或许是路上雨多耽误了。”
“嗯。”女子用手摁着浴盆的边缘,轻轻点了点头,“到今日,当年祖父给二房、三房的信物都拿回来了,大房四房都不是会惹事的性子,五房远在湖州……嫂子,没了族中掣肘,我可以带着盛香楼去争这酒楼行首了,正巧,如今还真有个极好的机会。”
幽幽一盏灯在桌上亮着。
自十二岁就女扮男装支撑家业的女子双眼微微眯着,笑得像个得意的孩子。
孟小碟看她的样子,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点了点。
“有事明日再说,回来家里就别费心神了。”
看见女子额间一条泛青的筋络,孟小碟用指节刮了几下,又将布巾用热水洗净拧干,小心盖在她额头上。
女子的脸被遮住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
“谢谢小碟。”
“什么也别想,好好歇着。”
“嗯。”
一场龙吸水搅得江船倾覆,罗家父子被送回家时一死一昏。
从那个天塌地陷般的雨夜到今日,也快八年了。
孟小碟轻轻捋了捋女子的长发,继续擦拭着她结实的脊背,如蝶翼般的肩胛上硬实的筋肉和孟小碟做大厨的父兄并无不同,修长的手臂连着手的颜色都是麦色,同身上的白皙分明如泾渭,自手背到小臂有各种各样的疤痕,指尖更多,是滚油烫的,快刀切的,是烧到炽热的铁锅从她的指背上粘下了一层皮,是帮厨不小心差点剜了她整个指甲。
这个以男子身份示人的女子,她本名“罗守娴”,却太久无人提起。
更漏声声沉夜色,孟小碟看一眼窗外,又看回了泡在浴桶中的年轻女子。
一年又一年,这个人她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