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墨小心翼翼:“大少爷,这”
“算了,”曾大少爷闭了闭眼,“舅舅的确也该吃点苦头了。”
“可是夫人那里——”
“让爹去说。”
曾大少爷转身就将这事儿来龙去脉全部跟曾老爷说了。
曾老爷的脸也越来越黑。
“我就说她那个弟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还以为这些年长进了,没想到更猖狂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也帮他们瞒着我?我知道了,是你娘让你不吱声的是吧?”
曾大少爷心虚的低头。
曾老爷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糊涂东西!你娘是你娘,我不是你老子?”
曾大少爷一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爹”
“别叫我爹,回去叫你娘去!一家子都叫她那个废物弟弟害死了,以后都喝西北风去吧!这事儿你别管了。”
“是。”
“以后再有事敢瞒着我,我打断你的腿!”
“是”
这一句应的就不那么走心,家里就他一个儿子,怎么可能真的打断他的腿?
“那四方酒楼,明天起你来接手,底下的掌柜伙计有一个算一个你全都亲自见一遍,好好的查一查,又不好的,即刻结了工钱撵出去。有那撒泼无赖歪缠不肯走的,宁可多给几个钱也要打发了。把账本也给我好好的重新盘一盘。”
曾大少爷心里“咯噔!”震得够呛,他不敢!
他不接这烫手山芋。
他不想里外不是人。
以前他觉得舅舅是个好舅舅,自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用想都知道他管着酒楼这些年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不说别的,用人唯亲、中饱私囊那是肯定的。
撵走几个不合格的伙计倒罢了,他敢查账,查不出来爹会撕了他、查出来了娘会撕了他。
左右不是人。
“爹,我如今手头的事情要上心,再说很快就要秋收了,到时候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