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从来在道上只避阁臣,太宰,其余官员哪怕堂堂尚书,也只是遥拱。
陆光祖之前此举显然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且此话一出可谓将翰林院里的庶常都骂进去了,你陆光祖居然将我们堂堂翰林与太监,女人,畜生并列。
相反陆光祖的前任宋纁为吏部尚书时,一日坐轿过长安街。结果一名老妇人没有回避,被宋纁的属隶误责。那妇人是当街大骂,老娘在京五十几年,见官千千万万从没有回避过,谁还稀罕你这蚊子官。
闻者无不大惊失色,宋纁命人赶紧避过。到了吏部后,宋纁对下属说,今天真是的,被老妇人指着一顿大骂。
下属问:“谁敢骂堂堂大冢宰啊?”
宋纁说了事情经过,最后还自嘲说了一句,老夫今日也不是蚊子官了吧。
两人一比较,差距有了。当初陆光祖为下僚时,能够保全气节,不畏上官,甚至连张居正都敢顶撞。但现在你为吏部侍郎了,却是处处摆起谱来。可知你陆光祖不是有气节,而分明就是装逼犯。
在另一个时空的万历二十一年的会推阁臣。
会推之后,陆光祖写了几名堪任的官员,然后将自己名字列在第一个报了上去。
此疏入后许久,天子不答。到了一日,天子突然批示给陆光祖说,朕要你会推阁臣,你怎么把自己列在头名报了上来。
无论如何说陆光祖已经推升为吏部尚书了,一辞后,陆光祖即正式拜吏部尚书。
陆光祖拜吏部尚书后数日,文渊阁之中,气氛有些沉闷。
许国,王锡爵,王家屏三位内阁大学士正在值房里票拟。
当初陆光祖照例上疏推辞任命时,许国是很想直接弄假成真让陆光祖滚回去家的,顺便再在替天子批答的票拟里骂上一句‘装什么装’。
但是这纯粹是想想而已。
今日三位阁老正在值房里批答奏章,而申时行又不在阁,这一次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