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现在又求着我们,礼数当然要到。”
梅侃则道:“我看是不仅如此,还有经略大人的文名所至。我曾听到朝鲜贩卖的海商说朝鲜上下无人不知经略大人的三元之名,大人的文章是朝鲜两班贵戚必读的。”
林延潮闻言微微一笑,一旁陈济川道:“那是当然,当年老爷还在翰林院时,朝鲜使臣就曾上殿向天子亲言此事,为咱们大明,咱们皇上增了不少面子。”
林延潮看了陈济川一眼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我看他们倒是有紧急军情来报。”
却说船只渐渐到了近处,但见船甲板上不是朝鲜的官员,而是名穿着大明官服的官员。林延潮定睛一看,这人正是之前派至征朝军中效力的赞画于仕廉。
对方一见林延潮站在船头,当即躬身远远的行礼。
船靠近后水手扔出抓竿将两艘船靠在一起,朝鲜船只拿出梯子供对方登至林延潮的座船上。
于仕廉再度向林延潮行礼,林延潮则一把扶住问道:“为何不在岸上侯见,非要登船?”
于仕廉道:“下官奉都宪之命前来先一步拜见经略大人!”
林延潮道:“哦?宋督宪呢?”
“正在义州!”
宋应昌居然没有与朝鲜国王或光海君任何一人在一起,这令林延潮感到有些蹊跷。
林延潮心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道:“你随我到船舱来说话!”
于是于仕廉进入林延潮的船舱。
“朝鲜现在局势如何?”林延潮当即问道。
“怎么是一言难尽,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仕廉道:“回禀恩师,说是一言难尽,但其实是山穷水尽!”
“山穷水尽!”
林延潮几乎倒吸一口凉气,朝鲜局势怎么会恶化到这样程度,这分明不对啊。
“从头说来。”
于仕廉道:“学生就从平壤之战开始说起,当时平壤之战,南军北军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