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来的司机开着另一辆车子跟在后面。
看着权至龙一直握着她的手、搂着她靠在她肩头,安云熹伸手摁了前后座的挡板,胳膊绕过窝在自己怀里的人,抚上他的肩头。
权至龙动了动,更紧地贴在了她怀里。
安云熹没有动,只是歪头靠在了他的发顶。
人情绪不好的时候,其实很难像小孩子一样直接哭出来、发泄出来。
不想跟人讲话,只想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自己待着,逃避社交,逃避家人,做不了事情,完全被动,习惯性地将自己“埋”起来······
直到回到家里,权至龙都没有讲话。
路上他叫着她的名字:“星星。”
安云熹摸摸他的肩膀:“我在呢。”
“嗯。”权至龙侧头趴在她肩膀上,眼睫压在她锁骨。
[——“怎么释放压力呢?”“没办法释放,我很想释放,根本无处释放。”
——“就这样一直堆积着吗?”“所以我现在很累,我也觉得很可惜,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卧室里只剩下了床头灯还开着,安云熹转动旋钮调得暗了一些。
挂着床幔的双人床上,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坐在一起。
权至龙抬头看去,昏暗的暖光灯下,安云熹编着睡觉习惯的侧三股辫。
他握着她的手,安云熹微微前倾着看着他:“要不要聊聊天?”
她琥珀色的眼睛在光线下有些透明,浅淡的眉毛只能隐约看到一点。
她摸着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微微歪着头看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
权至龙突然就有些忍不住,咽下喉头的酸涩,他定定地看了安云熹一瞬,膝盖向前跪在了床上,张开手臂将人抱住。
好像有很多次这样。
17年最后一次solo,行程满到排不开,因为队友、组合、公司和个人工作,精神压力大到需要医生介入的时候,入伍时得知队友涉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