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景深从阳台侧目看向玄关那瘫坐下,像是睡着的人。
乌黑的发被盘起,因为靠着墙边,浓密卷曲的发被发卡圈不住了,松松散散的垂下两捋在鬓边。
即便是坐着,肩膀微微塌,看着却依旧单薄。
她像是醉的太深了,微微动了一瞬。
长腿从黑裙下探出,很细很白,珠光萦润。
因为白,中间那道道疤痕便分外夺目,像是破碎后被人缝在一起的娃娃。
景深看了她几眼,把手里的酒瓶放下,起身走去门边蹲下。
几秒后伸手把南桑抱起来。
刚抱起来,门口传来冷风。
景深皱眉抱着她朝前一步去关门。
像是睡着的南桑侧头,在他肩膀处轻轻蹭了蹭,软声喊:“哥哥。”
景深看向漆黑的窗外,察觉到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敛眉定定的看了她几眼,抱她回房间。
隔天南桑拧开了景深的房门,自如的套上一件衬衫,站在门口给景深打电话:“让人送我……”
话没说完。
远处开近一辆车。
小邓从车窗里漏出脸:“大小姐。”
南桑怔松了几秒,把电话挂了。
穿着景深宽大的衬衫,对漏出一腿疤痕没半点反应,开车门上车。
和小邓在后视镜对视上后挑眉:“看什么?”
小邓说:“您不冷吗?”
现在是十二月中旬。
南桑冷道,“不冷。”
南桑快冻死了,到家里被暖气吹着才重新活了过来,仔细端详了眼传过来的照片。
感觉好像不太行。
一是这房子南镇不知道,二是没和景深同框。
南桑凝眉半响,弃了。
洗了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去市中心。
景深这段时间,白天除了去医院守精神不稳定的南初,就是在这里筹备他和南初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