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的这个想法,还有点依据。
现在——没有。
南桑突然有点茫然了。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景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景深到底想干什么。
甚至于——她脑中冒出陈绍萱的那句疑问。
景深真的爱南初吗?
若是爱的话,怎么会扶自己这个南家最大的仇人上位。
若是不爱。
从前种种。
包括陈绍萱怀孕的事没闹出来前。
他还要和南初结婚的事,又要怎么解释?
景深像是琉璃珠子似的声音在黑暗中渲染上一层砂砾。
他像是低低的叹了口气,“我把利益都糊你脸上了,如果你还多疑的胡思乱想,就是脑子有病。”
景深说:“是头猪。”
南桑敛眉沉默了。
在景深单膝蹲下后,视线跟着下移。
在鞋被景深拿走,为自己穿鞋时。
很自然的和小时候一样,顺着他的力道蹬上。
“你在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
景深转身握住门把手要走的脚顿住。
南桑看昏暗中自己的脚,低声呢喃:“不管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咱俩……”
南桑朝前一步。
肩膀挨着他的肩膀,手覆于他冰凉的手掌之上,无声道——咱俩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和解。
南桑握住他的手把门拉开,和他擦肩而过,抬脚大步离开。
南桑不知道景深到底想干什么,在想什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只知道摆在她面前只有一条路能走。
就是在景深和陈绍萱领证,把股份转移给陈绍南后。
不是三月内。
而是尽快和陈绍南领证,把北棠的股份全都变成她的。
那场饭局后来怎么样了,景深和陈绍萱的领证是不是按照原来说的一个礼拜后。
南桑没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