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药。
却在静默几秒后,没给她吃,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旁边的南桑唇角无忧的笑消失了,定定的看着他。
在景深回眸的时候,眼底的阴郁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信赖。
景深这晚和从前一个半月的每一晚一样。
在装修的像是个小家一样,有厨房有客厅的病房里,给南桑榨营养糊糊。
端水给她擦脸擦手,想脱衣服擦身的时候顿了几秒,没擦,给她擦脚,找干净的病号服让她换上。
南桑换了,却换的七歪八歪。
医生在办公室对推着南桑的景深说了。
如果南桑真的是失忆返童,常识会有,但是前期的生活自理能力会差一点。
景深耐心的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扯个凳子坐下,给南桑被刮伤的地方涂药。
冷不丁听见南桑说:“我为什么会生病啊?”
十三岁无忧无虑,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热情的南桑像是迟来的点燃了失忆病人的属性。
她晃悠着腿,口齿软软的发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南桑再问:“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吗?”
景深手微顿,几秒后抬头看着南桑说:“是。”
南桑懵懂的看着他。
景深抿抿唇:“你没有爸妈,没有朋友,没有工作没有事业,你只有我。”
他说:“我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你只有我,我也……”
景深手指蜷了蜷,“只有你……而已。”
南桑就笑了,乖顺的齐刘海下,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甜甜的喊:“哥哥。”
南桑醒来的第一晚,呼呼大睡。
景深没睡着,站定在窗前,看窗外无月的天空,瞳孔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南桑在隔天又被推着做了次检查。
被抽血的时候拉着景深的衣角抽噎着哭。